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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磕CP:德哈/瓶邪/叶蓝(洁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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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f uns 第七十五章 初战告捷

收获甚微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五月的第一个周末 ,他们看到预言家日报那一刻为止。就像绑好的定时炸圌弹终于被人按下了开始的红扭,遥遥无期的等待顷刻间转化为点燃导火索后分秒必争的危机。

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尸体在时隔近一个月之后出现在了大众的眼前,两人成为这场作秀的主角,标题硕大的黑字仿佛是剧本的标题——《特遣队秘密行动!击毙马尔福一夫妇初战告捷!》。记者的笔触斗志昂扬,仿佛是他亲自处死了这对被捏造的恶魔。“经过连日来周密的调查,配合麻瓜警方提供的线索,昨天夜里十点,沃洛克部圌长亲自指挥特遣队员,在英格兰西米德兰郡的考文垂 发现了Purified Cross的领导者——马尔福夫妇的行踪,并在对方的猛烈反击下将其击毙。沃洛克部圌长表示,虽然击杀当事人让他们失去了重要的线索来源,但他相信,Purified Cross只剩下一群乌合之众,他有信心在短期之内肃圌清组织残党。”

哈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,罗恩大声诅咒着这群骗子,紧握魔杖的手捏成了拳。他们不敢相信,沃洛克居然真的有胆量将故事编得如此天马行空——伪造的地点、伪造的行动、伪造的对手,甚至连传递出的信心都虚伪不已。他太大胆了,比起康奈利•福吉的死不承认,沃洛克完全构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,他把自己塑造成英勇无畏的骑士,一刀便能卸下恶龙的头颅。

“金斯莱他们!傲罗们!不是都知道伊普斯维奇港的事吗!老马尔福那时候就死了啊!他们为什么要沉默!嘴都被缝上了吗!”罗恩破口大骂,指甲划在油墨上,恨不得将报纸戳穿,“所以现在魔法部被一个该死的骗子玩弄在手里!居然还有人相信他!”

哈利一脸铁青,他死死盯住照片里黑白的卢休斯——憔悴的发丝凌圌乱不堪,眉头紧锁,瘦削的脸上还维持着生前最后一秒的表情。边上的纳西莎紧挨着丈夫的肩,她的颧骨深深下陷,人早就瘦脱了型。杂草和泥土布满他们的周围,死亡的寒意透过油墨渗进傲罗的皮肤——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人群的欢呼声,高昂地庆祝着一睡不醒的梦。

接着,他想到了德拉科,不知道那张布满伤疤的脸看到这个会是怎样的表情。强烈的恨意夹杂着心痛,吞噬掉哈利的每一个细胞,他甚至想现在就冲进魔法部,亲手了结那些玩弄圌权势的混圌蛋。

“我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,无论如何,我们得拆穿沃洛克!”哈利愤怒地站了起来,罗恩也在旁边一个劲儿点头,“人们在死去!我的同事、并肩作战的好友在死去!”他附和道,跟着就要往出走。

但赫敏接下来的一席话却像带着冰渣的水,将两名冲动的傲罗从头到尾淋得通透。

“可你们又有什么证据呢?伊普斯威奇港的事从头到尾都被严格保密,就连内部知情的人都少之又少,沃洛克就是抓稳了不会有幸存者反驳他,才敢这么狂妄。”说着,女巫转头看向哈利,直白地揭开了事实,“你是不是想公开那段记忆?利用冥想盆或其他什么,让世人看到马尔福夫妇死亡的真相?但你有没有想过,德拉科怎么办?那时候他在你身边,而Purified Cross的话里指明了德拉科就是魔药的始作俑者。这么一来,你不就成了他们的同伙,成了包庇罪犯的人,这样谁还会相信你的说辞!?”

赫敏接着又望向罗恩,打断了对方呼之欲出的狡辩:“你也是,罗恩。你根本没有亲眼看到马尔福夫妇被杀,还被扣上了失踪的帽子。和哈利比起来,你的话更没有说服力。”

被这长串理由堵得哑口无言,哈利抿着嘴,满脸阴沉地闷声盯着女巫身后的壁炉。这对夫妻还在争吵着,激烈的言辞让哈利更加厌烦。他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,但眼下一时又找不到可行的方法。亮红色的火星子在烧焦的木炭上跳跃,仿佛是黑魔法警报器上活跃的光斑。



突然,几缕鲜艳的翠绿色火舌窜了出来,整个红砖砌成的炉子笼罩在刺眼的绿光里。下一秒,金斯莱戴着平顶帽的头部就出现在火苗之中。对方明显没料到三人都在这里,但他的惊异一闪而过。“太好了,你们都在。”他的语速很快,跟平时的沉稳比起来,有着明显的急躁。

“金斯莱!”三人不约而同地大叫一声,迅速围到壁炉面前。罗恩一个健步,险些要冲进火堆里。

“时间不多,长话短说。我现在用的是魔法交通司的公用壁炉,是加密无痕的,不用担心。”他说着,稍微后退往朝身侧望了一眼,光滑的后脑勺出现在火焰里,又转了回来,“这几天我被二十四小时监控着,不仅是我,整个傲罗办公室都被无形地监视了起来。我们的手腕上被强制配备了记录仪,将使用过的魔咒一个不漏地记录下来。所以我敢贸然幻影移形去见你们,也不敢写信。”

“但难道你们能眼睁睁地看着沃洛克这样为所欲为?!”罗恩怒气冲冲,扬起手中的预言家日报,语气上丝毫没有对待上司因有的拘谨,“你看看他说的什么!马尔福昨天被他的特遣队击毙?!开什么玩笑?这死了一个月的人还能复活了吗?!”

金斯莱震住了,他的声音里充满疑惑。“死了一个月?什么意思。”

“你难道不知道马尔福夫妇在伊普斯威奇港就被Purified Cross的人用阿瓦达索命杀死了吗?”哈利抢在罗恩嚷嚷前说到。见金斯莱抿着嘴不回答,他继续补充,“那之后你难道没有去调查现场吗?他们的尸体应该和克里根的在一起才对!”

“那时沃洛克部圌长的特遣队全权负责的。”金斯莱叹了口气,表情凝重地回答,“我被派去了偶发事件小组那边。第二天早上,部圌长告诉我说他们抓到了马尔福夫妇,已经在审问之中了。”

“我最开始以为,他之所以对外宣称没有抓到卢修斯他们,将这两人树立成假想敌,是为了让他们发挥最大的公众价值。没想到……”

“他这是在行骗!你怎么也被骗了!”罗恩愤怒地吼道,“沃洛克嘴里根本就没有过真话!我们必须拆穿他!”

金斯莱张嘴想说什么,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卡住,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。他摇了摇头,“我现在被忠诚咒和沉默协议限制着,有些话说不出来。但无论如何,你们绝对不能在公众面前露面,也千万要小心行踪。”

说完,他又朝身后瞟了眼。“我的时间不多了,总之,你们现在是少数的几个知情人,此刻暴露自己是没有好处的。”金斯莱冷静地劝说道,“我们会想办法的,相信我,我不是孤身一人。”

不等罗恩的反驳,火焰里的男巫继续问道:“还有一件事,我必须得到你们的证实。哈利,在科尔切斯特的袭圌击发生前,你警告过我的那件事,关于血统。”他看向黑发青年,“当时我没有特别在意,而且也受到了一定阻力。但结果让人懊悔不已,我带过去的人伤亡惨重。但是,包括我在内,少数几名傲罗却幸存了下来……”他眯起眼睛,语气里有些犹豫,“是说,Purified Cross有什么魔法,是专门针对那部分巫师的,是吗?”

哈利点点头,“是一剂魔药,沃洛克知道那个,他曾经偷听过我的谈话。”他补充道,“你当时具体什么情况?”

“简短的说就是,我们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,接着身边的一些傲罗脸上的皮肤就开始溃烂、脱落。当时很混乱,我也出现了头昏眼花的症状。”金斯莱顿了顿,“有些人死了,有些人却没什么事……”

“这和血统有关。”赫敏果断地说,“具体原因我们也还不清楚,但区别的确来自血统。”

“看来我猜对了。”金斯莱沉吟片刻,“难怪部圌长现在拒绝谈论任何这方面的问题,并把血统和魔药相关的词语列为了禁语。”说着,他抬眼向罗恩手上的报纸,低声道,“不过,昨晚部圌长手下那支特遣队的确行动了,报纸上内容并非全部捏造。只不过傲罗办公室现在被孤立了出来,关于他们下一步的行动,我知道的也不多。” 

哈利皱着眉头,正想继续确认对方手里的信息时,还金斯莱却急促地说出了道别:“有新的情况我会和你们联系。虽然很不方便,但我会想办法。再次记住,千万不可冲动行圌事。这个时候,明目张胆地和部圌长对着干不理智。”

话音未落,他的头便消失在了火焰里。跳动的火苗渐渐熄灭,木炭又回到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,偶尔有一两颗火星子炸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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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利盘腿坐在炉火前,手撑着下巴发呆。他还维持着一个多小时前的姿势,微热的空气烤在他的脸上,额头分泌圌出细密的汗滴浸圌湿了黑色的发丝。赫敏已经重新回到了魔药间里继续她的研究,而罗恩也穿上隐身衣,固执地出门进行今天的探查工作。

人们在死去,但他却只能在一旁悲观地观望。强烈的自责感如晨雾般笼罩着哈利,如果他能在某个已发生的事件里做出些什么,如果他能在1999年的末尾就救出德拉科,避免对方被Purified Cross俘获的话…… 

不,这没用,停止。

用力摇摇头,哈利努力把自己从这悖论的泥潭里拖出来——事情已经发生了,现在需要解决方法。下意识的,他从夹克的内兜里拿出那天Heddi送来的信,默默注视着那略显潦草的瘦长字体。

“稍安勿躁”——Draco如是说到。是说他已经料到今天会发生的事,或者说,他对沃洛克的计划已经有所预想了?哈利不敢确定,他的目光下移,落在末尾的署名上,墨迹在笔尖不均匀的分布透露着执笔者当时的心情。伸手轻轻抚摸,还能摸出留在纸上的凹凸不平。

哈利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,这样毫无作为实在不是他的行圌事方式。新添的木材在炉子里烧的噼啪作响,哈利低垂着眼,胡思乱想让他心烦。

我必须得做些什么。

他对自己说道。

必须做些什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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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报纸上,又有两名被称作是Purified Cross成员的尸体照片刊登了出来,接着第三天,第四天,第五天……身穿白色长袍,胸前和脸上画有红色十字架的死尸不断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,似乎在用事实证明,沃洛克率领的特遣队在西米德兰郡屡战屡胜,失去领导的恶徒正在走向末路。

同时,法国的《Aujourd'hui》、德国的《Die Zeit》等欧洲大陆的巫师媒体们也陆续撰文称,虽然英国政圌府一直以来独善其身的做法让人厌恶,但他们的领袖的确有征服邪恶的实力,人们相信,Purified Cross会在滋生他的土壤上被根绝。

沃洛克赢得了声誉,支持和鼓吹他的队伍在不断膨圌胀。即便在哈利出门调查时,身边偶尔经过的巫师嘴里,也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当今魔法部圌长的崇拜与爱慕。这样的情况让哈利三人气得跺脚,但他们却没法知道,这些事实究竟是魔法部圌长的功绩,还是环环相扣的骗局。

好在5月的第二个周六 ,赫敏赢得了第一个突破:她终于确定了麦克莱恩留下的魔药里最核心的解析方程,所需药材也被悉数摸清。虽然这只是很小的一步,离龙鳞粉末的逆转魔药相去甚远,但女巫依旧难得的心情尚佳。

赫敏在晚餐准备了海鲜意面,并配上了一些布莱克家族私藏的红酒——这是清理地下室的时候发现的,埋在地板下面的酒窖,深色玻璃瓶中的液体不知道储藏了多少年月。哈利在好友们的怂恿下也喝了不少。酒精使连日里绷紧的神经被动地舒缓开来,他们举起杯子,唱起了霍格沃兹的校歌。一曲完毕,罗恩又单脚踩在椅子上,绯红的脸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。半喊半哼地,火炮队的队歌飘扬在酒香迷乱的空气里,赫敏因为丈夫五音不全的曲调咯咯直笑。

当格里莫广场12号的漆黑大门被打开时,他们并没有察觉。直到部署在走廊里的警报咒被触发,刺耳的蜂鸣声如一道闪电,劈得哈利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。不顾翻倒的酒杯和摇摇晃晃的步子,傲罗抓起冬青木,三两步冲上了通往一层的楼梯。

一个恶咒在杖尖呼之欲出。

“德拉科?!”

他一眼就认出了来人。但在酒精的怂恿下,咒语却还是射了出去,打在顶端的天花版上,让原本陈旧的吊顶瞬间烧开一个焦黑的洞。“噢!抱歉”他喊到,防卫立刻被放平。但他随即看清了对方上衣上斑驳的暗红色,以及肩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。

他的胃沉到了底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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