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sii

德哈「Gorgeous」

摸了个鱼。

顺便庆祝你霉新专大卖。

——

You've ruined my life

By not being mine.

1.

当Draco连续七个晚上都梦到Potter那张愚蠢的脸时，他决定找个人谈谈。

首先蹦进脑海里的是Pansy，可不巧的是，对方这几天正沉迷于新男友的约会之中，和那个高个子的法国男巫在各种声色场所出双入对。再说，就算女巫有空，Draco也不认为对方真的乐意听自己的情感问题——“鉴于你曾是我的心头肉，我可不想知道你又准备和谁鬼混。”

他接着想到了Blaise，那个在去年年底公开出柜，并在今年年初和他的伴侣走入结婚殿堂的情圣。可Draco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，自从那男巫公开性取向后，就千方百计地想拉他入伍——“亲爱的你听我说，在你遇到属于你的那个男孩儿之前，你永远都以为自己喜欢女人。”

嘿！他发誓他对同性别的生物没有任何兴趣。比如那些登上《巫师周刊》的帅气男模，或是在欧洲巫师纯血统年会上出身显赫的青年，Draco最多称赞似地扬扬眉毛抿抿嘴，绝对没有其他非分之想。

当然，他并不排斥性向问题，他只是不喜欢Blaise那调侃的语气。更何况他们要探讨的对象是那个该死的Harry Potter。

“简直是个噩梦。”Draco把脸埋进手掌中，湿圌润的面料贴在大圌腿上，尴尬让空气里那丝酸味黏稠不已。

2.

“噢，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？”

下午两点，Draco还是坐进了Zabini律师事务所的接待厅，朝向自己走来的短发男巫抬了抬手。Blaise的秘书Kate为他端上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，迷人的女巫在取出砂糖和奶精时不忘轻轻触碰Draco的指尖。

“说真的，你不考虑回应一下我的小美人吗？”等Kate退出房间，Blaise立马凑了过来，一屁股靠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，“我没记错的话，她从去年夏天起，就不断地向你示好吧？”

Draco耸耸肩，无视了这个问题。“你接下来忙吗？晚上要不要陪我喝一杯？”他仰着头看向Blaise，尽管语气听上去轻描淡写，但灰蓝色的眼睛里却直白地写着“我需要陪伴”。

“我真的很想说没问题，但是……”深色皮肤的男巫五官皱成一堆，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到Draco面前，为难地解释道，“今晚菲尔斯事务所在莱顿庄园举办业内酒会，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官员也会去。你知道，十月份新的巫师法修订案就要出台了，每个人都想提前从那帮人嘴里挖出些消息，早做准备。” 

Draco接过卡片，上面除了菲尔斯事务所的徽章和签名外，魔法部大写的M字母也印在了落款处。“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人也去？他们不是一向不主张参与这些酒会吗？”

“看你怎么想了。毕竟菲尔斯事务所是英格兰最大的一家私人性质的律师事务所，在业内影响力不可小觑。再说现在修订案出台在即，魔法部的那帮人要是不想脱离根基，那多多和我们交往也是有利的。”Blaise的手搭在Draco肩膀上，在提到菲尔斯事务所时，语气里充满了揶揄和嫉妒。但他很快将这份嫉恨转换成跃跃欲试的动力，“幸好这次酒会没有什么仪式和流程，全靠语言的艺术。哎，只希望那个魔法部甜心能给我些空隙，让我有机可乘……”

“你听上去要把人拐上床，哼，我想William可不会同意。”Draco假笑着挑起眉毛，搬出Blaise伴侣的名字吓唬他，“法律执行司的话，具体有提到哪些人会去吗？”

“可不少老朋友呢。”Blaise哂笑着，特地将老朋友的读音拖长，话里有话地斜眼瞪着金发巫师，“Granger肯定会出席，她现在可是法律执行司的红人，那帮威森加摩的老骨头们也喜欢她。”

“可以想象。”Draco附和道，他故意端起红茶，把视线固定在那一圈圈波动的水纹上。他知道，Blaise的重点肯定不在Granger身上。不过这个滑头显然在刁难他，Blaise翘圌起脚，望着Draco痴痴地笑着，却又不接着往下说。

“咳咳。”年轻的Malfoy清了清嗓子，假装轻描淡写地追问，“还有谁去吗？”

“你猜？”Blaise的笑意更深了。Draco不自觉地握紧了茶杯的杯柄，连日的梦境在脑海里碎片式地随机组合着。他紧紧抿住双圌唇，生怕那个以P开头的单词脱口而出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最终咬牙切齿地回答。

“当然是Granger的搭档Greengrass女士啊！这有什么难猜的，她们总是在一起。”Blaise憋着笑，用力捏着金发男巫的肩胛骨，“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双G组合，你别告诉我你没听过这个！”

Draco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滑稽极了。一秒前他还想象着Potter的名字会出现在他们的会话里，而现在他却发现，那个傲罗与这次酒会没有丁点儿关系。说到底，他究竟为何会联想到Potter呢？仅仅是因为Blaise说了句“老朋友”吗？

都是这连续一星期的梦境搞的鬼！Draco皱起鼻子，驱赶着脑海里那张黑发青年的脸。Blaise还在变着花样夸奖那对女巫搭档，话语像春天里叽叽喳喳的麻雀，被Draco统统挡在了意识之外。他开始琢磨着晚上的安排——如果Blaise不能陪他，他还能找谁出去谈谈心呢？嗯，也许Andrew是个不错的选择，那个在火弩箭酒吧工作的中年人，总是一边调配出颜色绝妙的鸡尾酒，一边耐心地倾听Draco诉苦。

他想起Andrew微翘的浓密睫毛，Blaise说那肯定是美容魔法的功劳——他说他肯定是gаy。但那不重要……

“…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？”Blaise的邀请打断了思考，“虽然是业内会议，但我想他们不会拒绝一个纯血统交际花的出场的。”

“我可不是什么交际花。”Draco翻了翻眼球，没好气地咕哝，“我也不想掺和这些文字的游戏。比起这个，我宁愿去Andrew那儿喝上一杯。”

“并趁机让对方把你给睡了？” Blaise夸张地捂住胸口，从Draco手里接过空掉的茶杯，并顺势握住他的手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那个男人拒绝我。”

“快够了。”Draco咽下那股恶寒，用力将手从对方的禁锢里抽圌出来，“你的这些调情对我可没用。”

“那Harry Potter的名字有用吗？” Blaise飞快说到。

“什么？”来了，那个P开头的单词。
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大名鼎鼎的Harry Potter也会出席……”

“你怎么不早说！”Draco蹭地站了起来，不可置信地瞪着Blaise那张写满炫耀的脸，“你不是说只有Granger和Greengrass会去吗？” 再也顾不上什么装腔作势了，Draco决定，既然已经丢过了脸，那索性就没脸没皮地问个清楚。

“我可没有说‘只’啊，甜心。”Blaise跟着起身，竖起食指抵在Draco的唇前，“晚上7点，莱顿庄园见。”说着，他用两根手指捻起茶几上那张乳白色的邀请卡片，准确地插进男巫胸前的衣兜里。

3.

他的头发乌黑，像冬日壁炉里烧焦的木炭。它们总是流圌溢着诱人的光泽，在梦里，像美杜莎头顶吐着信子的蛇。在柔软的羽毛枕上，发丝随着有节奏的律动轻圌颤着，调皮地在红圌润的耳圌垂边轻抚，片刻后又被额头分泌的汗水浸圌湿。

他的眼眸是白昼下静谧的森林，虹膜映衬着天花板上星星点点的光斑，为祖母绿染上些许金黄。泪水攀在眼眶边缘，如粒粒揉碎的石英，沿着眼角的褶皱滑落，最终消失在发根的浓墨里。

指尖绕过他的锁骨，将那双急不可耐的手臂压在棉质被褥上。

空气着了火，他的手指掐进他的三角肌里，每一寸肌肤都如触电般紧绷。

4.

Blaise说得没错，这次酒会不像Draco熟悉的社交，主要还是以业内人士为主。无论老少，人人都穿着颇具麻瓜风格的正式服装，端着永远喝不完的白兰地，在莱顿庄园二层的宴会厅里穿梭。其中小部分人是他的熟识，但更多人只是将他当作Blaise的男伴，在简单的客套后，便将他视作空气。

换作平时，Draco也许会生气——他向来不喜欢成为无足轻重的陪衬。但今天却不一样，他巴不得没有人搭理他，这样他就能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那个黑头发的傲罗身上。

Potter选了件黑白格子的衬衣，像是休息日里的上班族。深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他强圌健的小圌腿，皮带勾勒出腰部紧致的线条。他的袖口挽到肘部，露出线匀称却有力的手臂。从十分钟前开始，Potter就在和身边金发女巫说话。厚重的镜片背后，那双绿眸子专注而不失礼貌地锁住对方的眼睛。

难道他看上她了？

Draco皱了皱鼻子，挑剔地打量起那个陌生的女巫——身材过于娇小，鼻子太高了，肩有些窄，腿像竹签一样细……但说不好Potter就喜欢这样的呢？毕竟他的审美一直在水平线以下。得了吧，他肯定对她有兴趣。瞧瞧他现在的模样，每个细胞都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激素。

话说回来，Potter这几年的花边新闻也不少。如果说Draco是一只混迹花丛的老手，那Potter也绝对算不上什么五好新人。再说，喜欢救世主的人从来就没有减少过。他的英勇事迹足够吸引女孩儿们的眼球了，更何况他还拥有那么迷人的……

打住！

Draco狠狠地摇了摇头，一股脑地将半杯威士忌灌进喉咙里，冲散堵在喉头的赞美。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毛病，才会把这个G开头的形容词套用在Potter头上。看在梅林的份上，那个傲罗顶多就是身材好了点儿，阅历丰富了点儿——可这样的人Draco也见得不少，他早就习以为常。

咽下的酒精带着一股难言的燥热闯进胸腔，Draco鲁莽地解开衬衣的头两颗扣子，把领带扯得歪七扭八。反正也没人在意我，他苦涩地想，Potter也不会看见我。我打赌他根本不知道我出席了这个该死的业内酒会。

说到底，出席这个所谓的业界精英云集场所就是个错误。他擅长和金钱、美色打交道，但对正儿八经的东西却敬而远之。

把空玻璃杯留在托盘里，Draco抓起一杯淡蓝色的鸡尾酒倒进肚子。他决定，与其疯子似地看着Potter与别人调情，还不如放纵自己，喝个痛快。等血液里的酒精浓度足够麻痹神经，他就能把身子扔给带他来这儿的Blaise，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，都可以怪在酒头上了。

他迫使自己的注意力转到Greengrass身上，他认识她的姐姐，但却和这个在魔法部摸爬滚打的妹妹接触不深。但Draco看得出来，尽管Astoria与达芙妮外貌相似，可两人的气场和行圌事风格却完全不同。如果说达芙妮是靠美貌和服饰吸引众人的眼球，那Astoria就是靠身上透出的那股英气来令人折服。

再说了，她也是在今晚为数不多的、至始至终都认真讨论工作的人。

Draco喝干了又一杯带牛奶味的调酒，胡乱地回忆着Astoria学生时代的样子。他并没有什么目的——不是为了搭讪，更不是给之后与达芙妮的交谈储备谈资。他只是想让自己的脑子转起来，从而不给Potter留下可趁之机。

然而，这注定是个糟糕的选择。

5.

他的双圌腿修长而结实，绷紧的肌肉在小麦色的皮肤下微微突起，与手掌的力量碰撞着，仿佛一种娴熟的博弈。灵活的脚趾向内回扣，脚踝勾住他的肩颈，把身体往下压。在推力和牵引力的相互作用中，肢体在彼此的连接中失去主导权。

他的手掌带着远动员特有的粗糙，在身体上张圌狂地攻城略地。指腹上闪光的电流一次次渗透血管，直击心脏。他捧起他的脸颊，温柔而氤氲的吻悉数落在眉间、耳边。

他的背夸张地弓起。

他的胸前留下了腥红的挠痕。

6.

Potter已经和那个女巫聊了快半个小时了，难以想象两人之间怎么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。更糟糕的是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。傲罗的手撑在对方腰后的矮桌上，微微低下圌身子。女巫时而别开脸咯咯地捂嘴笑着，却又不从对方的掌心里逃离。

噢，她还伸手抚平了他的领子，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讯号。

“……你好像在意着别的事？”

Astoria用手肘轻抵着Draco的腰部，才让他把视线收回到眼前。手里的酒杯不知何时又空了，大脑的反应时间也被拉长到五秒以上。Draco嘟哝了一句抱歉，却找不到他们刚刚断掉的话题。

“我想我喝得有点多，莱顿庄园的酒果然名不虚传。”他为自己的失礼开脱着，“所以，你今晚过得还愉快吗？”下意识地，Draco模仿着Potter的样子，转身面对面地看向Astoria。

但对方并没有轻易地被敷衍。“比起我过得如何，我更想知道是什么勾跑了你的魂儿。”女巫弯起嘴角，指尖戳着Draco上衣口袋，“我可没那么好糊弄，Malfoy先生，毕竟刚刚是你坚持让我放弃工作话题，来和你回忆过去的。”

“呃，我有吗？”斯莱特林尴尬地抓了抓头发，凝固的发胶扯着头皮生疼。老实说，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怎么勾搭上了Greengrass，又和她聊了哪些学生时代的事。可无论如何，眼下最关键的，是立刻从这个话题里逃开。

“我只是舍不得像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在晚宴上如此辛苦，魔法部可真是个压榨美人的地方。”他狭促地笑着，把空酒杯又举回了嘴边。

“噢？”Astoria挑起眉毛，眼神微向Draco的身后偏了偏，“让我们来分析下吧，Draco，就当是今夜的消遣。”说着，她神秘地抿了抿嘴，将男巫手里的酒杯换成了一盒塑料包装的葡萄汁。

“首先，你为什么会来参加律师界的聚会？据我所知，你应该和我姐姐一样，只对名流社交感兴趣吧？”

Draco皱起眉头，他感觉受到了冒犯，但Astoria却没留时间让他反驳。

“接下来你主动找我聊天，我当你是被这群势力的律师冷落了、无聊了。和达芙妮呆久了，我也知道你不少偏好，还以为这是受到了青睐。”她自嘲地低头笑了笑，手指沿着额前的秀发轻捋，“可我就纳闷了，虽然你抛出的话题关于霍格沃茨，那里有我们共同的回忆。但诚实地回答我，Malfoy先生，你根本没有用心听我的回答，对不对？”Astoria顿了顿，学起Draco那副微醺的、漫不经心的调子，“你总是以‘噢，那真棒，但你知道，Potter怎样怎样’的句式接过话头。”

“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……”这些细节让男巫慌张不已，他极力想否认，以至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
“让我们把它当成你的语言风格，好吗？”Astoria了然地眨眨眼，随后兀自牵起Draco的双手，把他拉到和自己并肩的位置。这一次，换成他们两人一起安静地观察远处的Harry Potter。

“不，这可不是什么风格，我……”

“嘘，你让我说完。”女巫直视着前方，眼角带笑，“你刚才说到，Potter在三强争霸赛时采取的战略是所有选手中最好的。你很佩服他夺取龙蛋的方式，而他偷偷使用级长浴圌室时，你一直在角落里偷看着……”

“什么！！！”

“你还说他选择了Hermione的男朋友作为自己最重要的人，那让你很不开心。Ron Weasley和Harry走的太近了，你总想插到他们俩中间，把他们隔开……”

“噢！不！我绝对没有……”

“你说六七年级的时候你过得很糟糕，当然我们家也不好过。但你很感谢Potter在你每每犯傻前阻止了你。你还告诉我，这几天你已经连续梦到和Harry……”

“不，我为什么会告诉你……”Draco诋吼道。他感到一圌丝圌不圌挂般的暴露和赤圌裸，见鬼的，这一定是个吐真剂带来的阴谋。否则他怎么可能告诉Astoria这些！

“别担心，亲爱的。善于从醉汉口中挖掘真相，是作为威森加摩合格员工的基本素养。”Astoria真诚地笑着。远处的Harry已经和年轻女巫黏在了一起。Draco的胃里一阵翻腾，他的脑子乱成了浆糊，而酒精把每一种情绪都无限放大，眼看着思维就要罢圌工。

他祈求Astoria能放过他。

“老实说，我曾经以为你很勇敢。”女巫突然收起了笑，正色道，“在霍格沃茨那场战役里，我亲眼看着你忤逆黑魔王的意愿，把魔杖扔给了Harry，给了他作战的武器。我很清楚，作为一个斯莱特林，我们考虑的首要因素永远都是自保。可是那个时候，你却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了第二位。”

他皱起眉头盯着她，钻进耳朵里的每一个词都那么突兀、刺痒。

“我那时以为，你一定背负着某种拯救和责任感，就像Hermione那样。但后来，我才发现我错了。”Astoria并不理会，而是定睛看向前方，“在战后，你没有挑起重要的角色，而是像其他斯莱特林一样，退回安稳的巢穴里。你不关心巫师界会变成什么样，你只在乎及时行乐，赚来足够的钱造作。”

如此苛刻的指责Draco很久没有听到过了。这让他想起自己死去的父亲和母亲。他有些生气地侧头瞪着她——这个女人怎么回事，她到底想要什么？不过是点头之交，凭什么在套了他那么多话后，还在这指指点点、评头论足。

“我没有别的意思，客观分析而已……”

不，你快闭嘴吧，愚蠢的Greengrass。

“而我要说的重点是，我很高兴今晚和你的交际，解开了一个困扰我的谜题。”Astoria贸然地伸手指了指Potter的方向，这可不太礼貌，但Draco管不了那么多了。他的眼神随着指尖望去，发现那个格子衬衣的傲罗居然只身一人。

“那个女伴儿呢？！” 

他的声音有些大，惊动了身边取食的菲尔斯——这已经算得上粗圌鲁了。

“看来没有约成功。Hermione说Harry太不走心了，走马观花的，和你一样。”Astoria笑了笑。

远处的Potter看向了这边，Draco赶紧背过身，慌忙将手撑在矮桌上。

“他过来了。也许你可以再勇敢一次。”女巫蹭到斯莱特林的耳边。

“毕竟你已经连续七天梦到了他，说不定那意味着更多……”

7.

名字被切割成一个个呼息沉重的音节，和其他碎片的动词揉在一起。声音似乎从喉咙底部，或是更深的地方发出，伴随着沙哑和哽咽。

他的膝盖抵在腰的两侧，手掌撑在坚实的胸腔之上。在本能的主导下，他的头高高扬起，喉结清颤着。

他抓握住他的手，十指交缠在一起。

带着祈求的、渴望的、希冀的、温暖的、湿圌润的……

8.

“Malfoy，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。”

Astoria走开了，Potter填进身边的空白。他狡黠地勾起嘴角，不怀好意地看向Draco手里的葡萄汁，“酒量和传言不符啊，这么快就到了解酒的程度了？”

他想说“滚开，Potter！”但说出口的却是

“你很在意我的传言啊，傲罗先生。”Potter楞了一下，显然没反应过来话题的走向。趁胜追击，Draco换上了拉长的语调，调侃道，“说说你都听到了我的什么？”

“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，这算吗？”傲罗把手里的酒杯满上，“最近听说你和《巫师周刊》的Natalie搞得火热，但今晚怎么没见你带她来？”

Draco耸耸肩。“倒是你，看刚才的样子，你也进展不顺嘛……”

“所以，你也一直在观察我？”

Potter暧昧地回应让斯莱特林一愣。

“我就觉得有什么毒蛇在暗地里朝我吐着信子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顶，似乎在形容那里有个特殊的接收器，“我们很久不见了，对不对？你这么急切地看着我，是不是在想些什么小把戏？”

Draco的身体迅速地对这些调情信号做出了回应。他只觉得腹部腾起一团火焰，在酒精的推波助澜下直逼神经。Astoria刚才的话不可避免地加剧了心里的冲动，而那些梦的画面，那些声音、触碰、轻抚。

等Draco回过神时，他的鼻尖离Potter的眼睛已经不到一英寸了。翡翠色眸子里的闪光引燃了最后一跟绷紧的线，脑海里所有情绪随着一声响亮的轰鸣消失殆尽。他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味地，不计后果地……

9.

You’re so gorgeous.

And I’m so furious.